我有时会做-些关于未来市场走向的梦。尽管不是太经常,但梦里猜中市场走向的几率却相当高。这正常吗?
我想这很正常,因为很多人经常告诉我这样的事,尤其是顶尖交易员们。例如,我们前面所谈及的几位直觉很准的超级交易员就跟我说过,他们在梦中梦到的市场走向总是与后来的市场惊人地一致。但大多数交易员都说,这样的梦不会经常出现,所以,他们不能凭梦境做交易。这个现象发生的频率超乎人们的想象一一它更多是以一种象征性的形式出现。但大多数人都不会去解释自己的梦,所以,他们往往会错过那些象征性的预兆。但是,我必须承认,尽管梦里预测市场走向的做法很让我感兴趣,但我还没有对这个领域做过什么深入的研究。
我认识一些天才人物,他们声称,他们的一些创造力就是来源于梦境。迈克尔·杰克逊曾声称,他的歌不是自己写的一一是这些歌自然而然地跑进他的大脑里的。保罗·麦克卡内也曾说,他有一次在梦里听到了《昨天》这首歌。爱因斯坦也是在梦里梦到了相对论。我想,这样的例子一定数不胜数。这一切均可以归结为直觉的本质,但别让我再做更多的解释了。我也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之所以没有再次尝试交易,是因为你觉得这样会影晌到你与窑户之间关系的客观性。但是,由于你在过去五年里所掌握的成功交易经验,我想,你-定也面临着再次尝试的诱惑。你如何处理这样的冲突?你如伺做长期的打算?
我之所以不再做交易,是由于两个原因。第一个正是你所说的,我与客户之间关系的客观性。如果我正在帮助某个交易员做交易,而此时却遇到两个仓位互相冲突的情况,那么,我可能很难做到为他们提供很客观的交易建议。但同样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做事一向喜欢全力以赴。我喜欢帮助别人,喜欢写作和演讲等。我乐于做这样的事。这也是我每周60个小时的工作。如果我想开始做交易,那么,我就得花同样多的时间,至少交易初期是需要这么久的时间的。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么做而放弃我现在很喜欢做的事情呢?在运动历史上,运动员教练往往在做教练和做运动员方面都不是最强的。
你的这个问题也有一个假设前提,那就是,我本人应该是非常热衷于交易的,因而才产生后面你所说的“冲突”。
事实上,随着我对其他交易员的指导越来越成功,我已经越来越没兴趣亲自做交易了。我现在正在为自己和自己的事业而付出。我经常改进我的交易技巧和交易知识,这就是我的收获。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努力变得不那么值得?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发现自己已经尽力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亦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工作或完全停下来。例如,三四年以后,我可能会仅与50名左右的顶尖交易员保持交易联系。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我本人也可能会重操旧业。但在短期内,我不太可能这么做。
交易:我的一次个人经验
在为本书的撰写而进行采访的过程中,我一点一点地认识到,我做这个项目的最大初衷是一种自我发现的诉求。尽管我在过去的多年里获利颇丰(在两次交易中以极小的投入获得了数倍的收益),我却对自己的交易有种强烈的失败感。就我自己在市场方面的知识面和经验来说,能够在无数次都准确地预测到大的价格波动,我觉得自己的收获与付出相比太过微薄。
在为本书傲的一次采访中,有天晚上,我接受了范塔普博士的采访,第二天晚上,我又把自己接受范塔普博士采访时所谈到的交易经验与埃德·塞柯塔探讨了一遍。这样背靠背的经验让我密切地关注着交易中的缺陷,而这些缺陷就是真正使我无法发挥全部潜能的唯一原因。
通过这样的自省,我逐渐认识到,我最大的失误是未能利用好自己准确预测到的价格波动。每一次的情况都是这样,我的原始仓位通常非常小,而我能感觉到,这样的交易有巨大的空间。这样的错误很快就会让我过于提前地清仓。我总是在第一波价格波动时就能获利,然后寄希望于价格回落时再度入场。问题在于,随后出现的价格回落往往达不到我的预期人场点,而我的一向原则是绝不追逐市场,所以,我只能置身局外,眼睁睁地看着后期的价格波动一点一点地远去。每一次,我都会发誓说下一次绝不会再错失良机,一定会等到交易的全部潜力发挥出来之后再获利了结。
我不用等待太久。两周之后,当我在飞往芝加哥的航班上想着前一天晚上的价格表的时候,我预感稀有金属的价格好像要上涨了,尽管此时的外汇市场似乎对进一步的价格侵蚀已经非常敏感。突然之间,我应该如何做交易的问题像水晶一样透明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基于我的预期,稀有金属的长线交易和外汇的短线交易应该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因为这些市场通常会朝同一方向运行,这样的组合会比完全的稀有金属长线风险更低。)于是,我迅速在脑海里勾画出这笔交易的几个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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